剛才,意外遭遇肇慶馬拉松封路,夜生活結束的三人因為打不到車,被迫走路回酒店。

三人在深夜街頭漫步的情景,雖是全然不同的三人,總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。

去年今日,甚至就是此時,便是兩位老哥騎著共享單車同我一起,在無錫街頭度過稀荒一夜。

鬼曉得當時怎樣一種心境呢,只覺得從此一頭扎進了另一個精神寄託中,一晃即是一年。
無奈的是,偏偏今年今日也讓我思緒如此複雜,頓時覺得命運如此吧。

「命運要令我學識奮鬥,但我只懂得荒謬。」
甚至又拿出高中時曾經謄抄的清淨經讀上了數遍,翻到越來越不清淨。

看來我接受的無神論教育真是根深蒂固啊!

只得故作玩笑地對基友說:我果然斷不了紅塵吶!

窗外的西江對岸已經黯淡,不如那晚的清名橋,自是水鄉中醞釀的千年氣度,嶺南的底蘊確是差上了江南幾分。

西江的寂靜,突然間讓我頓悟兩句詩——
無錫離上那姑蘇城大概還有幾十里路,只是
「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。」所投射的孤獨,擱何處並無差別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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